“我哪有那样的好命，”祁妈的语气有点酸溜溜，又有点骄傲，“是你命好，这是司家送来的聘礼。” 司家亲戚不知道祁雪纯调查的事，只当蒋奈和未过门的表嫂关系好，对祁雪纯的出现不甚在意。

远远的，她瞧见程申儿走进来。 祁雪纯试探的问道：“江田也不在家吗？”

次日清晨，春雨绵绵，温度一下子降了许多。 “你该休息了。”司俊风伸出手往她脑袋上轻轻一拍，宽大的手掌几乎覆盖她半边脑袋。

“所以你得送我回去。” 纪露露抬起头，与走进来的祁雪纯傲然对视。

祁雪纯不明白。 “司家男人要的是贤内助， 要个能破案的干什么，天天在家升堂？”司爷爷怒问。

祁雪纯微愣。 祁雪纯微愣，继而点点头，的确是这个道理。

一路上，她尽力回忆与杜明相处的点滴，确定杜明从来没有跟她提过这件事。 “你这个傻孩子，那时你才十几岁啊，妈怎么会怪你，”莫母既忧心又难过，“你应该早点告诉我，就不会把这块石头压在心里这么长时间啊。”

祁雪纯豁出去了，“最重要的是，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。” 女秘书肩头一抽，她再度求助似的看向程申儿，但程申儿撇开了目光。

走到门口他想了什么，又转回来走到白唐面前：“祁雪纯在哪里？” 祁雪纯没说什么，转身进了试衣间。

程申儿松了一口气，将照片拿来一看，刚松的这口气，瞬间又提上来。 纪露露会投胎，早早享受了好生活，就不允许别人过得好吗！

美华的神色渐渐平静下来，“谢谢你，布莱曼。” “丫头，你问我的事情，我好像回忆起一点了，”司爷爷眯起双眼，“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”

她的爱憎分明，碰上司俊风这种道德底线极低的雇主，只怕总有一天工作不保。 他抓住这一道希望，问道：“祁雪纯，你和程申儿的观点一样吗？”

“布莱曼，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，”美华轻叹，“比如你有一技之长，不管怎么样，总能养活自己。” 大姐又想了想，给祁雪纯写了一个地址，“这是江田在A市租的房子，你可以去看看。”

程申儿犹疑的说道：“祁警官，你是不是得坐到副驾驶位去？” 祁雪纯追问：“是不是跟莫子楠有关？”

“她？”助理疑惑，“司总，我是来汇报追款情况的。上午您交代，众元公司的金额比较大，让我们时刻跟进。”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在家里怎么胡来呢，以后她还要不要见人了。

祁雪纯毫不犹豫的亮出证件，没必要跟她解释太多，“我认为蒋太太的死疑点重重，我的同事已经在赶来的路上，请你配合我们调查。” 出了大楼，程申儿快步跟上司俊风。

“要人命，和让人失去希望和信念，哪一个更残忍？”祁雪纯反问。 “臭小子，你先过去，下半年爸妈去看你。”

“祁警官，她会做什么？”他担忧的问。 她的语调充满讥嘲，“再说了，之前你破的那些案子，哪里没有司俊风的身影？”

祁雪纯看着在讲台上忙碌的莫子楠，帅气儒雅，又不失聪明稳重……这样的男孩很难不成为青春期女生的憧憬。 “别说了！我同意！”司俊风不再试图抗议。